高一的時候常隨哥哥到臺北吳興街松山寺,讀書打坐。廟裡簡潔莊嚴,飲食簡單,僧人平和,不多言。
當时北《道安》南《白聖》。道安法師就是松山寺住持,40年不睡覺的不倒丹,居室沒有床。我還好奇常常半夜去查他的房,看他是否偷睡。他都是在打坐或讀經書,看到我來都是笑呵呵的。
考完大學聯考,就帶了一位同學到獅頭山圓光寺參禪。淩晨三點佛鼓震山,僧人做佛事,日日暮鼓晨鐘,打坐修行。如遇加菜豆皮腐竹,就視為大餐。
隔了三十年後,又偶遇幾次我們熟悉的松山寺光宗法師。他已卸下日月潭玄莊寺住持,雲遊各地,談及佛教風氣大不如前,他只有苦笑。
現快五十年過去了,只看到臺灣富甲一方的佛教四大山頭,數十個連鎖經營的中型佛總部,底下還各有數十個加盟的分店(寺)。沒加盟的衆小廟,僧去廟空,只有播佛經的錄音機在哀嚎。
佛道儒一家,修行家中做,羞於沾《佛商》,恥於碰邪僧,佛心不能變,戒律見真章,犯戒即邪僧,抹粉皆無用,辯才自無礙,豈懼亂扣帽,有緣自交流,網上無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