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和我一样,有时候会想,如果过去人生的某个节点发生一点点变化,现在的你,会是另外一个怎样的模样。这就是“选择”的作用。人只能在其对钱认识的格局之内赚钱,人对钱认识的格局决定了人这一生掌控钱的数目。对钱的认识不进化,没有钱的将会永远没有,已经拥有的钱也会逐渐失去。
徐家两个儿子,徐进和徐亮各自的创业故事,每一个都精彩。
山中休整:家乡最让人心安
对于徐进的工业无人机创业公司来说,颇像这几天的天气:乍暖还寒。在公司转型的关键时刻,合伙人撤资,差点让项目胎死在腹中。好在伙伴们的支持,和父母兄弟的支持,化解了反目成仇、业务转型、撤资裁员、公司关闭的诸多风险,最艰难的日子算是过去了。带着公司骨干到自己家乡度假休整,一方面转型中的奋斗强度太大,太艰苦了,另一方面突如其来的合伙人撤资伤害了团队信心,难关渡过,大家都该休养休养,缓冲一下。
徐进从溪涧里回来,手上捧着刚洗过的菜。
“嗨,兄弟们先坐会儿。”他腼腆地笑,“小萌,你会烧大灶,来帮忙。”
进了厨房,徐进开始切菜。毛笋是早上刚从竹林里挖的白白胖胖“泥里白”;青菜是菜园里才摘的,新鲜水灵。厨房里的几个人也都在忙碌,徐进的妈妈和弟媳郭丽艳分别掌勺。王小萌不是第一次来了,和徐进的家人非常熟悉了,每次来,小萌都会来帮忙烧灶。此刻,正午的炊烟正从老房子里升腾起来,厨灶间飘出的香味四处洋溢,惹得第一次跟上山的伙伴们直呼好香。
这里是徐进的家乡。偏僻是真的。小村叫老树村,位于山顶,祖上留下的规矩,不得砍树,所以山下的人都称这个村是“老树村”,有五百岁了。海拔也高,八百多米,的确是深山沟。早上从山下的县城开车上来,一个半小时,弯弯山路把头都绕晕了。来到老树村就仿佛一头扎进桃花源。这个云生水起的地方,保留着太多古老的东西——明清木质雕花廊桥横跨溪涧散落在村落里,桥头是苔痕上阶绿,溪边是古樟枝叶茂,那些古樟树动辄就是几百年、上千年。传统的黄泥夯土墙房子,鸡犬之声相闻,与一树一树白梨花相映。
鳞次栉比的”黄色”小屋临山而筑……
徐进家的房子是典型江南土砖木结构老宅子。大天井里花木葱茏。天空落雨,雨水让菖蒲叶、梅花瓣闪闪发亮。天井的两侧,一边是茶室,一边是书房。书桌上散落一沓沓宣纸,纸上尚有墨迹未干,字帖摊开在桌上。徐进喜欢写写画画,功底也许谈不上。然而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写写画画,都是有些稀见的。徐进弟弟徐亮用了一年时间装修这座老房子。设计了九间客房、一个阳光餐厅和两个茶室,还有一个院子。和徐进比起来,徐亮上学时的成绩要差一大截,在学校里总被各科老师说,总是说:“你看你怎么回事,怎么和你哥哥差别这么大呢?”但是徐亮的手非常巧。他喜欢手工超出了众人的想像,做弹弓、面塑,做桌椅板凳、各种雕刻。所以,徐亮初中毕业后没有读高中就出去打工,跟着师傅学木匠。后来因为父母年纪大了,各方面都需要人照顾,而徐进还在读书,兄弟两人商量了一下,徐亮就干脆回了老家。
职业生涯初期规划原则: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择能够最快速提高自己,积累自己各方面实力的道路。
当时村里已经有一两家山外的人来开发的民宿,徐进建议徐亮也可以把家里的老房子修一下。老徐家建设民宿时,连图纸都没画,主要是修复和区分功能区,徐亮爬上爬下跟师傅们一起搞装修。装修的钱,一部分是徐进出的,一部分是徐亮的积蓄,但是还是不够,兄弟最后商量了一下,要不去网上搞个众筹吧。众筹既是筹资,也是对山村的宣传和客户积淀。
还真别说,这里的天那么蓝,这里的水那么甜,都是稀缺的东西。三百年的古樟,五百年的村庄,一万年的大山,你到哪里去找?做个民宿,让城里人也来乡下住住,感受感受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林风与山涛。
此外,父亲会榨油,还会酿酒。村里人都爱喝他们家酿的酒,喝过的人都会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清冽,其实就是因了山中的水。古法酿酒的水,必是山泉水。老树村四面深山环抱,丛林密布,加之这几年政府大力保护山林,人迹罕至,几个山头终年云雾缭绕,溪涧里的水四季甘甜清冽,这才造就了一口美酒。
大山中搞装修,没人知道这究竟有多艰难!
装修的材料,都是蚂蚁搬家一样,一趟趟从山外运进来的。幸好有网购,可以买到很多小地方买不到的东西,很多东西是网上淘来的。快递送到山脚下的邻村,徐亮一趟趟找车去运——有一次,快递点堆满了徐亮买的东西:桌子、椅子、沙发、床垫,还有浴缸和马桶。一年下来花了将近一百万元,众筹来的钱占大部分,徐进、徐亮兄弟两人又贴进去不少。
民宿开业前,在网上就聚集了一群粉丝,参与众筹的伙伴更是以主人的身份各处推荐。在这犄角旮旯的大山深处的古老房子,也有难以掩饰的文艺气息,吸引不少山外人来看新鲜。最可爱的是这里的闲适生活:可以烤火、煨红薯,或者喝酒。喝的正是徐亮跟父亲学着酿的粮食酒。看星星,趁着酒兴对月当歌,还可以挥毫泼墨。
维持运营民宿其实是琐碎的。客人来了,要吃要喝,得招呼周到。在想象的诗情画意之外,更多是日常的辛劳,开门营业就是店小二,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什么都得干。忙的时候累得像条狗。春节那几天,他们原本没打算要营业,真想抓住时间好好休息几天,没料到网上来咨询的人特别多,连东北的客人也想来住住。都是网店的铁粉,那就营业吧。客人们来这里看山看水看风景,徐亮连带着一家人都忙得团团转。
然而尽管劳累,这样的景象却让徐家人感到高兴。这个古老的山中村落什么时候来过这么多山外的客人呢?村庄里不再只有老人孩子了,年轻人的增多让村庄变得重新有了活力。“老村酒舍”在民宿网上名气挺响,成了网红店,远近的朋友都来住。
最让山外客人难忘的是徐家的榨油坊。榨油坊屋顶很高,木榨和碾子都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了,散发着岁月的光泽。每当父亲抚摸着木榨的时候就仿佛重回到了二三十岁。有客人住店的时候,徐亮和他的父亲两三天就在这里榨一次油,没有客人的时候,一个月也会榨上个两三次。包好的茶饼,用铁箍套好,一饼一饼整齐地排列在木榨里。做好了准备工作,徐亮与父亲用力荡起巨大的撞石。一次又一次,撞石荡得越来越高,随后,高亢的、清亮的、悠长又起伏的榨油号子从胸腔里迸发出来,洞穿屋顶,那声音震得空气也嗡嗡作响;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撞石击打在木制撞针上,撞针挤进木榨与茶饼之间。徐亮父亲的榨油手艺依然那么精湛。清亮的山茶油从木榨里流淌出来,连成线,越淌越多。所有来自山外的人,忍不住鼓起掌来,一片叫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在山上还是山下,木榨出油的这一幕总是让徐进从浮躁和焦虑中静下来。
木榨,拒绝一切矫揉造作和虚情假意。
初次相见
两年前秋天,清华硕士毕业后已在北京打拼多年的徐进,决定和伙伴们回到南京创办企业。一方面大家都是江浙人,想与父母近一些,另外就是共同的梦想——进军领域是工业无人机,与天地最美的邂逅。“现在市场上热门的娱乐级无人机很难突破超越,而可以大规模应用的农林植保、物流配送乃至消防反恐等无人机则刚刚起步。我们在北京航空产品销售领域做了多年,很清晰的意识到,民用无人机创新发展的前景像太平洋一样广阔。”一年多过去了,王小萌依然清晰的记得徐进把商业计划书交给他的时候的开场白。在开发区大楼内孵化平台的一间将近50平方的办公室里,徐进的办公室布置显得有点单调,一张很大的老式办公桌摆满了各种无人机、云台和电路板。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徐进出生于1990年,很难想象这个90后创业者,会在这个具有严重中年人审美情趣的房间里办公。
他看到小萌和同事进来,慢条斯理的过来握手,不高,短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成些,以一种让人舒服的邀请安排大家坐下,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名片递过来:总经理,徐进。
徐进总说,创业以来,总的来说没那么辛苦,因为几个创始人的技术积累较多,大部分团队成员也是一手带起来的,粘性很强,无论是人力,还是金钱上,都没有太多苦恼。股东给公司的支持也很大,在与小萌接洽引入Pre-A之前,公司股东已经进行了两次增资。
当时,他主要焦虑的是,怎样把技术做得更好、更快,来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因为之前要做大众市场,可能更关心性价比,现在更关心的是安全性,安全性才是无人机行业发展中致命性的因素。但资本不一定懂,他们觉得安全性这东西太虚,只能说避免无人机掉下来砸到人砸到车,必须在安全性技术保障研发上有更多突破,如果继续无序的发展下去,这种事情会断送无人机行业发展。
小鹿创萌科技孵化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