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慕竹:杨过,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饭

金庸笔下的男主角大抵遵循孟子的一条“坑爹”的定律: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失其老爸。

郭靖的爸爸命丧牛家村,自幼与母亲李萍在大漠相依为命;杨过出生后也没了父亲,只因老爸杨康认贼作父,自毙于铁枪庙,而母亲穆念慈没过几年便郁郁而终;张无忌的境况则稍为好点,童年时就拥有一座私家岛屿,无奈好时光易逝,一入中土,父母双双自尽;袁承志家世显赫,其父是抗金大将袁崇焕,可惜在袁公子七岁那年,袁崇焕惨死;韦小宝就更加离谱了,有道是英雄莫问出处,他的“出处”还不止一处,他的父亲可能是汉、满、蒙、回、藏任何一族之人,偶尔细细深思,金庸当真腹黑。其他如令狐冲、胡斐、石破天、狄云等都是孤儿。 继续阅读“戴慕竹:杨过,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饭”

戴慕竹:程灵素原来可以更美

读《飞狐外传》,恍悟最懂程灵素的人,竟然是王铁匠。

王铁匠是书中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哪一天金庸心血来潮再次修改作品时,笔下一滑,都有可能不小心地把他删掉。

他是洞庭湖畔的贫民,憨直敦厚,一直受姜铁山、薛鹊夫妇的欺压。 继续阅读“戴慕竹:程灵素原来可以更美”

戴慕竹:【生日书专题】我的一天只有21小时

然后我忆起鲁迅有一篇很好玩的文章《论“他妈的”》,这是一篇浓缩的“阿Q正传”。这句“国骂”始于晋代,彼时相当讲究出身,有个好爸爸,走遍天下都不怕。投胎不当的寒门子弟,只能曲线反抗,对吃祖宗饭的骂一句:他妈的。眼睛一闭一睁,心满意足又天下太平了。

今年生日收到如下书籍:

《鲁迅全集》,1973年一版一印;《金瓶梅》(港版);《肉蒲团》(港版);《书之美:一个藏书者的视界》(台版);《订单·方圆故事》(年度最美的书);《顾毓琇词曲集》;《毛泽东选集》;《宋诗选》(傅抱石画本); 继续阅读“戴慕竹:【生日书专题】我的一天只有21小时”

戴慕竹:新版“给他妈的五十个便士算了“

这是2017年的第一篇专题——有关书柜与书房。我始终主张人生于世,须有两个柜子,一个是钱柜,一个是书柜。钱柜放在银行,而书柜放在书房。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你们的钱柜还是不要让我看见的好,但书友们的书柜我倒是很有些兴趣。周作人说过自己的书斋不可给人家看见,怕被看去了自己的心思。但你们毫不遮掩地在我面前袒露“心思”,义气冲天,可嘉可佩。笔帅在此谢过。祝书友们工作顺利,继续“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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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慕竹:2016年读书总结

那些热衷标榜自己热爱读书、博览群书的人,多半是“伪读”者。这般一来,为了读书而写书评,就更要不得了。

2016年总共写了6篇书评。分别是《春天到,还读书?》,推荐的书是《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考》;《书房几宗“最”》,推荐的书是《书籍的慰藉》;《我导演的春晚》,推荐的书是《留住手艺》;《维纳斯的回忆》,推荐的书是《美的历史》;《一曲红豆三百年》,推荐的书是《柳如是别传》;《我怎么设计<潮商汇>的封面》,推荐的书是《潮商汇》。

但并不等于只读了6本书。相反,2016年,拉拉杂杂读了好几十本。

只是生存太忙,有时间读,也不等于有时间写。更重要的一点,太多的书我并未读透,不敢冒然下笔。写书评须耗费“情感”,有了情感才有温度,有了温度才有笔力,挥洒开去才是一篇上等书评,要不然,只是概括中心思想和段落大意,然后再标榜自己博览群书,实在无半点意思。 继续阅读“戴慕竹:2016年读书总结”

戴慕竹:我怎麼設計《潮商匯》的封面

《潮商匯》是一本講述潮汕企業家與潮汕社團的圖書。最初著手這本書的封面設計時,印入腦海的是一個名字——高更。《潮商匯》與“高更”是完全搭不上邊的兩個概念,我自己也好奇為何把它們牽扯到一起。暢銷書巨鳄毛姆曾經寫過一本以高更為原型的小說——《月亮與六便士》,一個英國證券交易所的經紀人,本已有牢靠的職業、社會地位以及美滿的家庭,卻鬼迷心竅地迷上了繪畫。高更拋妻棄子,離開使他窒息的歐洲,隻身與文明社會隔絕,前往塔西提島,到蠻荒之地尋找人的本真。生命往往充滿倦怠與停滯,而高更的一生卻充滿熱情與力量。

尋求與開拓,熱情與力量,這正是潮人血液裡的因子。高更曾經畫過一幅自畫像,底色是一大片燦爛的黃。於是這本書的底色自然就有了,我命名為“高更黃”。清代中葉,汕頭開埠之前,澄海的樟林港已經是對外貿易的“通洋總匯”,對外通商的紅頭船雲集,潮汕先民一批又一批乘坐紅頭船漂洋過海,經商謀生。“紅頭船”也很自然成為《潮商匯》的圖騰,俗例歸俗例,但百餘年的潮起潮落,潮汕先民的紅頭船於驚風駭濤之間劈波斬浪,承載了他們的命脈與不屈。因此我並不打算改換圖騰,相反,還要賦予“紅頭船”更深層次的涵義。 继续阅读“戴慕竹:我怎麼設計《潮商匯》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