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慕竹:经为什么难念?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一千个读者只有一个慕容复:反派。这就让姑苏慕容很不爽了,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跟表妹调情一心以事业为重的俊雅清贵的公子,被打成反派,再怎么说,为了理想而晨兴夜寐的正面励志形象,总比时下所谓的“佛系人生”实则无聊自弃的玩世态度好多了罢。而与他齐名的“北乔峰”,好酒悍勇失手打死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小姨子纠缠不清的叫化头头,却被尊为英雄。慕容公子不屑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TMD。

慕容复为什么不能成事?

念过历史的人都晓得,慕容复下场可悲可叹,舍不得璀灿俗世又如何,到头来爱竞逐镜花枉花光心计,虽“南面”称王,终归无何有之乡,身边只有丫鬟阿碧陪伴。 继续阅读“戴慕竹:经为什么难念?”

戴慕竹:白马与恋童癖

戴慕竹:白马与恋童癖


当年初次秉烛夜读《白马啸西风》的时候,恍惚中模模糊糊地忆起在哪个地方读过。当然,我并非说金庸抄袭,而是指“似曾相识”。宝哥哥一见林妹妹,便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这个“曾见过”便是似曾相识,仿佛于茫茫人海乍见一个人,然后电光火石的瞬间记起这个人在哪儿打过照面,但偏偏记不起来,似记非记,欲记还忘,心头搔痒得难受。

后来啜茗一盏,忆起当年我秉烛夜读《肉蒲团》时,开篇词曰“睁眼看,乾坤覆载,一幅大春宫”,又是一记电光火石——纳博科夫。是了,就是老纳。千百度思索,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纳博科夫冷眼啸西风。 继续阅读“戴慕竹:白马与恋童癖”

戴慕竹:孩子将来干啥最有出息?

戴慕竹:孩子将来干啥最有出息?


今年暑假,我看了一份一个朋友的八岁孩子的兴趣班计划表,顿时冷汗涔涔。书法、绘画、古筝、油画、围棋、跆拳道、钢琴、英语等琳琅满目,一张A4纸填得密不透风。始知我逝去的二十几年,都是白活了。

以前我那一代,兴趣只是玩。玩累了,就上上课、写写作业来调剂,而且还一直骄傲的坚信自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长成之后,渐通人事,变得谦逊起来,接班人一职,自己无才无德,自是无法胜任的了。不过,在那个年代,兴趣班倒是个奢侈的事物,我们这一群不受管束的野孩子,无福消受高雅艺术的熏陶。现在的孩子都不野了,变得彬彬有礼。 继续阅读“戴慕竹:孩子将来干啥最有出息?”

戴慕竹:韦小宝逛书展 — 2017南国书香展

戴慕竹:韦小宝逛书展 — 2017南国书香展

韦小宝是决计不会逛书展的,他只能逛车展,除非书展上有姑娘唱“十八摸”的曲儿。他这辈子唯一摸过的书本,是《四十二章经》,便连最后他厌倦朝野萌发了只想安安静静地读读书做做文章、有朝一日考取状元的念头也被七位夫人揶揄得要死。他若去书展,一定冲着《玉蒲团》之流,还不能带字,只能是春宫。不要小瞧春宫,韦小宝就凭着几幅春宫救了茅十八,就是那位把韦小宝从扬州妓院里带上京城、从此令韦小宝尊荣爵禄享之不尽的贵人茅十八。 继续阅读“戴慕竹:韦小宝逛书展 — 2017南国书香展”

戴慕竹:论摸鱼儿的走红

论摸鱼儿的走红

坊间评论金庸与古龙的不同,要旨大体是金庸爱写成长史,古龙则偏重于功成史。譬如楚留香、陆小凤之流,不知来处,亦不知去处,上天入地,仿佛就一直泡着最美的妞,洒着最热的血,喝着最烈的酒;而金庸的各大侠们,或是忠良之后,或是名门之后,或是故人之子,简历详略得当。

既是成长史,就得从娃娃抓起。古代名人降生时,往往伴以异象。以六祖慧能为例,相传慧能出生,“时毫光腾空,异香满室。”而且慧能不喝奶,有神仙喂他以甘露,“师不饮乳,夜遇神人灌以甘露。”甘露,水也,六祖大师在母腹里就已经吃斋;出母腹之后,依然吃斋。迁流不息,生灭无常,归寂之后真身不腐,亦是不朽之传奇。 继续阅读“戴慕竹:论摸鱼儿的走红”

戴慕竹:大侠们头疼的问题

知女莫若母,连黄蓉都说“芙儿是个草包”,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里说:“我反对愚蠢,不是反对天生就笨的人。”

近日读毛边本的《小孤独》,行文平平淡淡,唯有几篇怀念母亲的文章,笔带春晖,文字氤氤氲氲,缱绻不绝的情愫自纸间徐徐渗出,粲然可观。作者是母亲的第一胎,文章说,生他那一年,母亲正值二十岁,在东北乡下一间破烂的农舍里,随手拿起剪刀蘸了一下铁锅里的开水,剪断脐带。这一幕使我忆起李萍。李萍是郭靖的妈妈,郭啸天的老婆。 继续阅读“戴慕竹:大侠们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