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琦:这场秋雨这条狗

这是一场罕见的秋雨,扬扬洒洒地下了一周后我们以为它要走了;接着下了半月后,我们觉得它咋说也该走了;然而下了整整一个月后,它仍然没有走的意思,依旧淋漓不止缠绵不休,彻底变成一条让人厌恶的赖皮狗落水狗。

天仿佛变成了一只硕大的漏勺,总有雨水源源不断地从天上倾泻下来。地上污水横流积水成河,撑伞的人们把街道拥挤到堵塞。汽车在街上长龙般游移,偶尔展开架势,那些无所顾忌的人依旧飞驰而过,溅起的水花在车的左右两旁形成扇形的水帘,车过水花乱飞引得街边的行人连连叫骂。天和地灰蒙蒙湿漉漉得混沌一片,飘雨的清晨让人压抑,飘雨的黄昏让我们忧伤。我们已多久没见着蓝蓝的天明媚的光,还有那闪烁的星光旖旎的月色。这是要把大地再次变回汪洋的节奏吗?人类的诺亚方舟还没打造好,尚经不起风雨这般无休止的蹂躏。

秋风秋雨愁煞人。田里的稻子经过了春的孕育和温煦,夏的疯长和酷烈,终于马上要走进了秋的收获,不料这横空出世始料未及的缠绵秋雨却将其倒伏霉烂在地里,就差一场收割就差一场烘晒,功亏一篑。

这场秋雨把整个秋天给泡烂了。曾经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风轻轻日暖暖,可赏层林尽染山河沉醉,看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观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而今这曾经熟悉又期待的一季美景都被这场雨给泡了汤。真不惹恼了哪路神仙,是不是该去祭拜下苍天厚土?

这场秋雨这条狗。

《大写的人》第二章:物性的人

“物性的人”指的是人所具有的兽性或物性方面,即人的一切动物属性,或者,人的所有生理方面和物质方面。

导言提到,人的生物性状跟其他动物没有太大区别,人的肉体及其需求跟动物也并无二致:饿了,要吃;渴了,要喝;困了,要睡;累了,要休息;内急,要方便。荷尔蒙的作用使我们跟其他动物一样产生性欲并设法满足。当然,人类的性行为不仅仅只是为了繁殖后代,实际上,它更多是为了获得“额外”的满足,完全可以说成是“纯粹的寻欢作乐”。而如此行为似乎表明人类将自然的生理的“性”加以“扩展”或“升华”。然而,我们也不必为此感到多么的“骄傲”,因为此类现象绝非人类独有。据科学观察,不少高等动物尤其灵长类也有超出生殖需要的性行为。譬如,在黑猩猩群落里,作为首领的雄性黑猩猩可能终日沉湎于交配,在繁殖季节之外也不少见。这除了尽可能多地散播自己的基因,似乎还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纯粹作乐;另一个是用这种举动向群内其他雄性显示自己的霸主——支配所有雌性黑猩猩——地位。这跟人类何其的相似!他们不仅爱“寻性”作乐,有些雄性个体更会以此作为骄傲的资本,向同类炫耀自己是多么的有“能力”,当然,不仅仅是性能力。甚至有雌性个体也以性交往对象的数量自豪,觉得这是自身“魅力”的体现。 继续阅读“《大写的人》第二章:物性的人”

《大写的人》第一章:自由的人

凡为人者,生而自由。

自由是人的最高属性,也是最基本的天赋权利,不因人的社会性而被削弱或剥夺。

人之所以自由,主要是因为如下方面:

1,人类每个个体都具有思维能力和自我意识,都拥有独立人格和独立思维,都有独自的欲望、诉求、梦想和生活方式。这就意味着:1,每个人都是独一的,不可替代的;2,人人生而平等。

2,自利是天性,更是一切生物的最大特性,亦即生存和繁衍决定了自利必为最高和唯一的原则,必为一切生物之行为的首要动机和前提。这意味者每个人的欲望和需求皆为正当合理且不应受到外界干预,除非侵犯和损害他人利益。所谓自由便是根据自身需求和意愿自主地作出决定,此乃一个人之任何行为的首要动因。

3,基于平等原则,人类每个个体的意志对自身而言永远是首要的,亦即,自我为大,自我意志为先,他者永远是次要因素,顺序居后。

4,自由是塑造独立人格的关键因素。一个不自由的人,不可能形成和确立充分的自我意识,更不可能在自我意识的基础上形成自由意志并予以充分的表达。独立人格的核心和实质在于自主性,亦即自我之主权,不受他者干预,在人格语境之中,自由、自由意志和自主性基本等义。 继续阅读“《大写的人》第一章:自由的人”

《大写的人》上篇:自然的人

导言让我们从宏观的背景及角度遥视人类这一独特而至为尊贵的生灵。

它也让我们知道,人类的科学成就已经相当完满地解释了物质世界运行的基本原理;离揭示最终奥秘——宇宙及其万事万物之根因——也似乎只有一步之遥。至少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大统一理论完成并确立之时,也该是物理学功德圆满的终结之日。当今世界最杰出最知名的一位物理学家甚至预言它在上个世纪末就会来临,成为当时的一大新闻,不过几年之后又收了回来。尽管如此,作为人类的一个宏大梦想和夙愿,我们有理由期待。

或许,像物理学那样,人类的所有自然科学都有终结之日;届时,一切自然现象都得到圆满的解释。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对人类而言,自然界所隐藏的奥秘似乎越来越少了。

然而,即便如此,哪怕自然界的所有奥秘都被揭开,还是会有一个至大奥秘继续存在,继续隐瞒。

它,就是我们本身——人。 继续阅读“《大写的人》上篇:自然的人”

《大写的人》:导言

生而为人,该是何等的幸运!

因为,人类的出现无疑是已知领域中最大的奇迹,是奇迹中的奇迹。

科学告诉我们:人类的出现可能是整个宇宙间概率最小的事件。也就是说,人类的出现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件。

自从有了较为充分的自我意识,人类便开始感到好奇:除了我们所生存的地球,其他星球是否存在自己的同类?这个探寻过程随着科技进步而不断加速。凭藉科技手段,人类的视野扩展到整个宇宙。

然而,迄今为止,在浩瀚的宇宙之中,人类并未发现像地球这样具有产生人类条件的行星。通过科学,人类终于明白了:哪怕理论上而言,存在这样星球的可能性也极低;况且,即便有,上面出现与人类相似的高智能生灵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一言以蔽之:人类的视野之所及,极有可能不存在我们的同类;因为倘若有的话,要么我们应该能发现“他们”,要么“他们”应该能够发现我们。 继续阅读“《大写的人》:导言”

戴慕竹:白马与恋童癖

戴慕竹:白马与恋童癖


当年初次秉烛夜读《白马啸西风》的时候,恍惚中模模糊糊地忆起在哪个地方读过。当然,我并非说金庸抄袭,而是指“似曾相识”。宝哥哥一见林妹妹,便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这个“曾见过”便是似曾相识,仿佛于茫茫人海乍见一个人,然后电光火石的瞬间记起这个人在哪儿打过照面,但偏偏记不起来,似记非记,欲记还忘,心头搔痒得难受。

后来啜茗一盏,忆起当年我秉烛夜读《肉蒲团》时,开篇词曰“睁眼看,乾坤覆载,一幅大春宫”,又是一记电光火石——纳博科夫。是了,就是老纳。千百度思索,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纳博科夫冷眼啸西风。 继续阅读“戴慕竹:白马与恋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