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周末随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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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那些以写文章为爱好的人,有些人并不熟识,但读了他们的文字心中便多了很多亲近感。坚持写作本就是一种难得的品质,而愿意袒露内心的想法和观点的人,在我看来常常是心怀坦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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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年轻的朋友,有时会陷入一种比较低迷的状态中。原因常常是多种多样的,有家庭经济压力的原因,有工作中受到挫折和委屈的原因,也有内心迷茫想找一个出口的等等原因。

是啊,曾经我也有被一件事情或者一些事情压得踹不过气的感觉,急切的想找一个逃离的出口,谁的青春不曾迷茫过呢?

不过如今想来,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有钱没钱日子一样照过,案子输了工作还是要继续,至于生活工作上被人质疑甚至责难,从来都会有。所有这一切,当你经历过真正的人生灾难,在无数个深夜痛彻心扉的流泪后,这些算得了什么? 继续阅读“何俊:周末随感录”

李绍白:二十九中散记(之三) — 张一力老师

张一力老师是我在高一下学期及整个高二的语文老师。

之前,何野老师和陈国基老师先后给我们2班讲课。他们两位各有特点。何野老师年岁较大,个头较高,皮肤较黑,身板结实,有点屠夫的样子,咋看起来比较凶恶,其实为人十分和善,课讲得非常好。他一口浓烈的仙桃或荆门一带口音,说到这里,奇怪得很,29中教过我们的语文老师不是南腔就是北调,没有一个讲普通话,陈国基讲一口纯正武汉话,张一力是河南腔加一点普通话调子,不伦不类的。

何野老师讲课时不紧不慢,一字一句,抑扬顿挫,条理清晰,分析起来丝丝入扣,尤其讲解古文,我觉得29中无人能及。他通常是先自己吟诵一遍,再给予逐条解释。吟诵时摇头晃脑,身子也随之前倾后扬,颇有老夫子之风。

陈国基老师个头矮小,估计只有一米五左右,且身躯较长,四肢较短,面部凹陷,有点兔唇,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弱智加侏儒。然而,我最喜欢听他的课,因为他课讲得好,讲得精彩生动,声若洪钟,讲到来劲的时候神采飞扬,手舞足蹈,很能激发学生的兴趣和专注。有时,配合课文的情节和场景,他还会加以模仿,跟演小品似的。譬如,在讲到鲁迅的一篇散文时,他一边用纯正的武汉话朗诵课文,一边做起模仿秀:“下了命令要挂旗。于是,他回答,挂旗!说完扯起了一块斑驳陆离的墙布来。”他一手向上伸出,一手在腰间,模仿竖竹竿的姿势,我们在下边哄堂大笑。 继续阅读“李绍白:二十九中散记(之三) — 张一力老师”

王博远:否定一件事物首先要寻找其渊源

曾经读过一本书,叫做《靖康稗史笺证》,据传是施耐庵作的汇编。根据此书的描述,我们后人视为国耻的徽钦二帝北狩,在当时的部分汉人看来,却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甚至有泄愤的心态,这却是正史中肯定读不到的。 继续阅读“王博远:否定一件事物首先要寻找其渊源”

王博远:安史之乱之后科举制度理论与现实相脱节

从安史之乱开始到北宋,历届政府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在非战争状态下加强中央集权。本来自隋炀帝开创科举之后,这一问题在理论上并不是问题。因为人才的选拔与任命,在科举制度下归一于中央政府,因此任何人的仕途均取决于中央即皇帝一人,皇帝可以通过整个文官政府来掌控国家。 继续阅读“王博远:安史之乱之后科举制度理论与现实相脱节”

李绍白:二十九中散记(之二) — 老师印象

第29中是那时的武汉市重点学校,师资力量很强,而在敬业精神和对学生的眷爱方面尤为突出,教人终生难忘。

说到老师们对学生的种种好,高一期间尚不怎么觉得,是到了高二全国恢复高考、我们开始全心投入备考时才逐渐感受到的。

在读高一下学期时,1977年3月,郭沫若在两报一刊上发表《科学的春天》,轰动全国,因为那时文革似乎还未结束,知识分子还属于臭老九,根本抬不起头。若干年后才得知是复出的老邓授意写的。这篇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文章见报后久,就有很多人猜测可能要恢复高考。果不其然,一个多月后,恢复高考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人们纷纷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我校随即召开了全校备考动员大会,在主席台后方的墙壁上,张贴着我用鸡蛋大的字抄写的《科学的春天》宏文。这差事是时任我班语文课老师的张一力(后来做高二文科班班主任)叫我做的,他觉得我的毛笔字写得好。开完会的第二天,我老爸特意去29中看我抄写的大字报,事先没告诉我。晚上放学回家,他将我批判一通,说字没练好就不要出去丢人现眼。老爸是我练习书法的启蒙老师,从手把手教我描红开始。在他眼里,我的字总是不咋样,这不足那毛病,至今都如此。 继续阅读“李绍白:二十九中散记(之二) — 老师印象”

王博远:其实每一个决策背后都是自身实力的反映

蒯彻规劝韩信自图时,曾说“天与弗取,反受其咎。”相信梁武帝在收到侯景的纳款请降时,也会想起来这句话。 继续阅读“王博远:其实每一个决策背后都是自身实力的反映”